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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儿。

   封行朗侧过头来,深深的睨了女人一眼,“说我一个当叔叔的,偶尔想一下自己的小侄女,也纯属正常吧?”

   男人反问的话,雪落愣是听出了在责问自己多疑的意味儿。

   “好好开车吧。我不说话了。”

   雪落有些生硬的将这个话题给结束掉了。

   她不想让封行朗以为:自己是个得理不饶人,且胡搅蛮缠的女人。

   是呢,蓝悠悠已经带着女儿,一家人远赴异国他乡了,人家已经做出了退让,难不成自己还要不近人情的穷追不舍?

   好说歹说,蓝悠悠也是他封行朗的嫂子,封立昕的妻子;

   跟她林雪落是一家人呢!

   既然是一家人,又有什么恩怨情仇是不能化解的呢?

   如果不能化解心头的仇恨,那就是林雪落小心眼了!

   可是……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替她们母子伸张正义了?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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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连自己最亲近的丈夫也不能?

   这才是雪落痛心的地方!

   “又跟我使小性子呢?”

   封行朗探过手来,轻蹭了一个女人光洁的脸颊,“知道委屈!”

   雪落沉默着。

   “这犯人呢,从收押拘禁,到开庭审理,再到判刑处决,都需要时间的。再等等吧。”

   封行朗的话,着实的意味深长,听着有些瘆人。

   前面的部分雪落一带而过,不过后面的那句‘再等等吧’,雪落到是听得真真切切。

   反正就是:封行朗正于心不忍中!就是了!

   “我死不足惜……但如果再有人伤害我的孩子,我一定让她不得安生!”

   “妈咪,不要说死嘛!”

   怀里的小家伙侧身过来反抱住雪落,“谁敢欺负我妈咪,我就灭掉她!有亲亲儿子在,妈咪不要害怕。”

   “行了,有亲爹在呢!还轮不到这小东西信誓旦旦保护我的女人。”

   封行朗再次探过手来,横在了儿子正拱着妈咪怀抱的小下巴上。

   “们父子俩呢,一个个说得比唱的还好听!”

   雪落苦涩的冷笑,“我被锁在集装箱里,被人喂打一胎药的时候,们父子俩在哪里?我丢海里的时候,们父子俩又在哪里?什么一个孕妇被关在地窖里啦,嘴被打得鲜血淋漓几天不能吃东西,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吃啦……都它妈的不算事儿!我就是个女超人,打不死的小强!”

   “谁它妈为我伸张正义过了?连自己的丈夫都靠不住,我还能指望别人?!我林雪落就是下賤,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,还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尊重?!”

   或许是袁朵朵的离开,让雪落这一天的情绪都相当的低落。

   联想到过去的种种,看似无名之火,可却怨怒由心生。

   雪落也想丢开过去,重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,相夫教子,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
   可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,总会像倒带一样,时不时的在她脑海里浮现一下。就像扎在心尖上的倒刺一样,一个不经意的动作,就能勾起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。

   感觉到女人失控的情绪,封行朗将车停在了路边,探过双臂,将女人和孩子拥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
   “老婆,打我一顿吧……会好受点儿!”

   雪落的心情瞬间崩溃,匍匐在封行朗的肩膀上失声痛哭。

   不明真相中的林诺小朋友,一边拍抚着妈咪的后背,一边在努力的思考:妈咪被锁在集装箱里的时候,自己跑哪里去了呢?还有妈咪被丢在海里的时候?自己怎么可以又不在?

   “老婆……对不起……爱上我……让受苦了!”

   男人贴在女人的耳边,温情的说着暖心的话。他用温热的唇轻蹭着女人的颈脖,试图让女人能够好受一些。

   “妈咪,不要哭了……再哭,亲亲儿子也要跟着一起哭了!”

   小家伙被挤在中间,好不容易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,看着痛哭不止的妈咪,心里着实的难受。

   “吃多少苦,我都不怕……我害怕的是:我用生命相许的男人,最后心里还装着其它的女人!那样才会让我生不如死!”

   雪落哽咽了,她啃咬着男人精健的肩肉,混和着她的泪水和口液。

   如果不是因为深爱,她又怎么会一而再没自尊没原则的去原谅了这个男人呢!

   “老婆……我爱!或许从嫁进封家的那一刻,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上了!跟我吵架时的样子,特别特别的美……”

   这样的情话,来得不算晚;只是听得伤感中的女人却哭得更甚。

   “愤愤的瞪着我,又爱又恨的模样,早已经烙印在我的心间了!真的!”

   “封行朗,好讨厌!我恨死了!”

   雪落捶打着男人,厉咬着男人,将自己的泪水和鼻涕蹭拭在他做工精良的衬衣上。

   *******

   封行朗没有去给亲爹河屯送行,那完是情理之中的事儿。

   河屯只能抱着怀里的亲孙子林诺,一抱再抱,怎么也舍不得松开双手。

   “义父,干嘛要回佩特堡里养伤啊?在这里养伤不是挺好的吗?而且还能抱到最爱的十五!”

   小家伙偎依在河屯的肩膀上,各种的卖萌讨欢。

   说实在的,这一刻的河屯,真的迈不开离去的步伐。心都被怀里的小东西给揉碎了。

   “十五,义父走了……会想念义父么?”

   他又何尝想离开呢!还不是被亲儿子封行朗给逼的不得不离开!

   “当然会想念义父的了!义父最疼十五的!义父,可不可以不走啊?十五舍不得走。”

   小东西这一说,河屯的心又是一颤。

   再这么下去,指不定河屯一个舍不得,就留下不走了呢!

   但雪落却希望河屯离开申城!

   “诺诺,快别缠着义父了。义父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!”

   雪落两步上前来,便将儿子林诺从河屯的怀里硬生生的抱扯了过来。

   更重要的事儿,当然是去处理蓝悠悠了!

   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雪落自然是不会错过的。

   以河屯的手段,想必蓝悠悠再如何的奸诈阴狠,都不会是河屯的对手。

   “雪落,阿朗跟十五……就拜托了。”

   河屯朝雪落叮嘱一声。

   或许这一刻有满心的不舍得离开,但又无力去改变。

   忍让,包容,赎罪,这是他河屯今后必须要做的。

   他更奢望着自己能有被原谅的那一天!

   “这是我应该做的!”

   雪落十分乖巧的说道。

   “对了爸,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我跟阿朗,还有诺诺都等着回来呢!”

   一声‘爸’,叫得河屯一阵愕愣。

   随后便是稍许的欣喜若狂:这是原谅并接受他河屯的节奏么?

   “雪落,真是个好女人……好儿媳妇!是我河屯有眼无珠,才会那么伤害跟十五。”

   “爸,别这么说嘛!不知者无罪,您也不想的,对吧!”

   瞧这儿媳妇当的,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。

   “雪落啊……真是太好了!让爸爸惭愧了!”

   嘴巴里说着‘惭愧’,可河屯却已经以‘爸爸’自居了起来。

   “别这么说,我跟阿朗还有诺诺今后的安危,还要您依靠您来保呢!”

   雪落顺势言归正传,“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您义女蓝悠悠突然又回到申城跟我抢您儿子……还望您给我伸张正义呢!”

   这声‘爸爸’不是白叫的。

   雪落旁敲侧击的提醒着河屯:记得承诺过要处理蓝悠悠的话!

   “放心,有我在,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跟阿朗和十五!”

   “谢谢爸!”

   这声‘爸’,叫得更甜!

   反正迟早都是要叫的,早叫早好,不是么?

   河屯坐着私人飞机离开了,带走了邢十二和邢老五,却把邢八给留了下来。

   “十五,义父走了……还会来浅水湾看望八哥么?”

   邢八抱着林诺小朋友,装可怜的问着。

   “会的了!老八,我发现比义父还啰嗦哦!”

   小家伙爬上了邢八的肩膀,骑坐在了他的脖子上,跟邢八一起目送着河屯的私人飞机离开。

   ******

   即便雪落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,封行朗还是没去给河屯送行。

   他约了修炼出关的白默一起,来御龙城陪着严邦玩桥牌。

   桥牌:两个对两个的四人牌戏。是一种高雅、文明、竞技性很强的智力游戏。

   白默不是很喜欢这种极度费脑细胞的娱乐方式。

   而且战线还拉得相当的长,没有几个小时都下不来的。

   但这些都是封行朗喜欢的!

   至少在接到女人打来电话之前,这牌局必须玩下去。

   “邦哥,咱们还是玩点儿其它的吧!p股都坐疼了!”

   白默皱着一张比女人还白净的脸庞。

   被禁足在白公馆里念了好几天的圣经,都等不及要出去浪了!

   却只是被封行朗叫来御龙城里打什么费脑筋的桥牌。

   严邦没搭理白默的嚷嚷,而是转向了封行朗。

   “朗,听说亲爹今天要离开申城了……这亲儿子怎么也不去送他一程?反而呆在这里陪着我这个废人?”

   对于河屯的行踪,看来严邦是知晓的。

   “不想去送行……我到是挺想去送送他的!”

   严邦的声音染着生冷。

   “什么情况?谁的亲爹?”

   懵逼的白默,完是个不知情的吃瓜群众,“封一山又活过来了?他自己越墓了?”